早餐后,在送陆薄言去机场的路上,苏简安深思了一番后说:“我觉得不对劲。”
陆薄言为什么偶尔会做噩梦,提起他父亲,他的神色为什么总是变得深沉难懂;唐玉兰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,为什么那么开明热情的老太太,眸底偶尔会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伤。
他无暇和萧芸芸多说,冲下车扶住陆薄言:“怎么搞成这样了?”
“我想做什么、可以做什么,用不着你来提醒我!”
许秋莲是外婆的名字。
半晌唐玉兰才喘过气来,摆摆手:“我没事。简安……”她看着苏简安,目光震惊却依旧不失往日的慈祥和怜爱。
“什么事?”对上陆薄言灼灼的目光,苏简安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她不能让财务部的员工白白替陆薄言包揽了责任,不能看着陆薄言的心血被拆分拍卖,更不能让陆薄言为了挽救这一切而去冒被调查的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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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个人相守到老不容易。”苏简安说,“不应该让病痛把他们阴阳两隔。”
“双胞胎罕见,但这么严重的孕吐更罕见。”田医生爱莫能助,“打点点滴补充一下体力和营养,看明天情况会不会好一点。如果更严重的话,再说。”
但最近陆薄言很忙,苏亦承说放弃就放弃了苏氏的并购,陆氏只能自己继续,但原来的计划已经被打乱,陆薄言不得不加班重新制定一套新的计划,下班回来时总是一脸疲倦,就像今天这样。
“洪庆三年后出狱,就算康瑞城想杀他也是鞭长莫及。相反,更有可能的是洪庆意识到康瑞城迟早会杀他灭口,所以改名换姓隐匿了自己的踪迹。也就是说,我们还有找到洪庆的希望。”
也许,他不用这么着急着去找她。
“陆太太……”
苏简安的手抚上小腹:“今天晚上,我想一个人呆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