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说:“我已经让经纪人把她的工作往后推了。你不用担心。” 小青年耸耸肩:“你喜欢小夕,我们都知道。可是那丫头一门心思都在苏亦承身上,我们想通过特殊手段帮帮你。”
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,他们才结婚半年,他已经拒绝去想象离婚后没有她的日子。 她换了腰上的药膏,无济于事,最后实在忍不住了,只好叫医生。
“先生,你需要帮忙吗?我算是医生,可以帮你包扎伤口。” 十几年来,苏亦承挣开过她无数次,那种感觉太糟糕了,所以她主动放开苏亦承,还能有个“是老娘甩了你”的心理安慰。
洛小夕不敢动,双手用了死力紧紧握成拳头,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,传来疼痛一下比一下清晰。 就是这个时候,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,又好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,伴随着恐怖诡异的音效,让人有一种即将大难临头的错觉。
不用看得太仔细,就能发现陆薄言的五官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,特别是轮廓,区别在于他的线条更加分明冷峻,不苟言笑时,蛰伏着一种凌厉的攻击性。 久而久之,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苏简安觉得她的房间多了一种气息陆薄言的气息。
“对啊。”那人点点头,“但他从来不过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,问这个干嘛?” “放手!”洛小夕压着帽檐,“苏亦承,你是不是想害死我?”
回到她的公寓楼下,第二天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苏亦承撑了一路,状态也不怎么好,叫了洛小夕几声她没反应,他索性把她抱上楼。 洛小夕笑眯眯的挽住他的手,走出了鞋店:“看到刚才我面前那个女孩子了吗?她说,如果我不是你女朋友,可不可以把她介绍给你认识。”
“一大早的干嘛啊你?”秦魏拖过一只靠枕蒙住脸,“走开,让我再睡会儿。” “像个男人一样负责!”她非常冷静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一个大男人,我一个黄花大闺女,你把我吃干抹净了,总要负责的吧?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,额,那是宵夜……”
但是,这已经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陆薄言笑得……和早上一样诡异啊! 这一天他过得怎么样?是不是开始叫律师拟写离婚协议了?回家突然发现她不在,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不习惯?
“陆薄言,你放我下来!”她腰痛,无法挣扎,只好出声,“我自己可以走路。”他都痛成这样了,还抱他不是痛上加痛吗? Candy看着他的背影,摇着头“啧啧”了两声才进屋:“小夕,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了,就刚才,他差点把我都迷倒了。”
那时候她觉得,苏亦承应该已经对这四个字免疫了吧?也是真的不喜欢她吧? 苏简安难得见苏亦承这个样子,笑嘻嘻的凑过去:“看你这幅样子,八成是因为你吃醋惹了小夕了。”
沈越川摇摇头:“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。” 苏简安被他的声音冰得怔了一下,片刻后才记得“哦”了声:“那你忙吧。”
他就像恨不得在苏简安身上打上“陆薄言专属”的字样。 “不用了。”洛小夕摆了摆手,“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?都到楼下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
就在这时,门被缓缓推开,陆薄言颀长挺拔的身影慢慢的映入苏简安的瞳孔。 屏幕里,陆薄言也睁开了眼睛,看见这边的苏简安一脸惊恐,笑了笑:“早。”
刘婶知道这两天苏简安和陆薄言在闹别扭,试探的问:“我给你端上来,你多少吃一点,好吧?身体要紧的呀。” 他起床,替洛小夕盖好被子后轻悄悄的离开房间,就像不曾出现过一样。
晚上,苏亦承没有再回洛小夕的公寓,而是把那串钥匙收了起来,而洛小夕要为一本杂志拍照,忙碌之下也顾不上他,两个人又失去了联系,好像那两天的亲昵根本没有发生过。 她要去工作,用工作让自己冷静下来,她不能崩溃,不能被陆薄言发现她很难过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臭脾气碰到臭脾气,就像石头撞上石头,只有两败俱伤一种结局。 陆薄言“嗯”了声,看着苏简安下车进了警察局,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。
这几天把这些事闷在心里,她已经快要窒息了。 到的时候才是七点多,她悄悄打开门进去,苏亦承的外套放在客厅的沙发上,茶几上搁着她的笔记本电脑,苏亦承明显没走。
他的呼吸骤然间乱了,心神也跟着不稳起来。 不过也有可能是陆薄言不懂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