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钟少的伤口上撒下最后一把盐后,沈越川若无其事的往下一桌走去。 主治医生拍了拍苏韵锦的手:“苏小姐,很抱歉,江烨已经走了。节哀。”
“猪的主动脉弓,牛羊的胃!”一位高年资的内科医生看着萧芸芸这一帮稚嫩的实习生,“我要这两样,你们要是拿错了,就统统回去重考解剖学!” “傻瓜,听我说完。”江烨的苦笑渐渐变成了无奈,“从知道我生病开始,我就知道自己应该跟你分手,可是我舍不得。韵锦,我才发现,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,死到临头,可是我还想在有限的时日里,每天跟你在一起,我根本说不出分手。”
他也知道这样很幼稚,但是只要可以激怒沈越川,他不介意当几分钟幼稚鬼。 “呵,这就是默认了吧?”钟少突然俯身,更加靠近萧芸芸了,“实话告诉你,我看沈越川不爽很久了。”
虽然活着没什么乐趣,也没什么意义了,但他挣扎着长到这么大,还没真正的享受过无忧无虑的日子,就这么死了,太不值。 “早。”沈越川礼貌性的笑了笑,“给我一间空房。”
话音刚落,苏韵锦就从酒店出来。 在这种非人的精神折磨下,噩梦常年困扰着苏韵锦,她总是梦到江烨,或者刚出生时的沈越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