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苏简安血槽已空。 洛小夕猛地从地上站起来,进厨房去抽了把刀出来装进包里,洗了个脸后出门。
你撒手人寰,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成了这样。 而凶手,很有可能就是推她的那个人。
苏简安不自然的“咳”了声:“你们不是应该很忙吗?怎么还有空八卦?” 陆薄言只是觉得血管里的血液开始逆流奔腾,有什么在蠢蠢欲动。
“没什么。”洛小夕回过神来,对着母亲笑了笑,“妈,事情都已经过去了。” “洛小夕,你玩归玩。”苏亦承早就料到洛小夕不会答应,也不打算逼迫洛小夕,但他无法容忍的事情,洛小夕一旦敢做,她就死定了“不要让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。”
被强制勒令戒烟的人明明不是他,但他莫名其妙的就忍住了那种痛苦,硬生生的把烟戒了。从那之后也很少再抽,就算是这样的时刻,他大多也是只把烟点上,任它烧成灰。 想象了一下苏简安可怜兮兮的样子,苏媛媛也笑了。
这个圈子里,潜规则和不为人知的交易都不是什么新鲜事,圈内圈外都心照不宣而已。 实际上,被蒙在鼓里的洛小夕悠哉得不得了。
沈越川知道,也渐渐明白过来的痛苦,叹了口气,离开|房间。 这种痛虽不致命,却能让他备受煎熬。
冷硬的说完,陆薄言转身离开苏简安的房间。 她弯下腰,借着外面的灯光,隐约可以看见陆薄言在车里睡着了,他的侧脸线条分明,在昏暗的光线中别样的英挺。
她换好衣服后,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,洗漱完毕的苏亦承走进来,打开衣柜找他的衣服。 洛小夕哭出声来,额角又开始发麻,她想挽留苏亦承,但他却无声无息的挂掉了电话。
苏简安点点头,又蹲到地上抱着自己。 “你说,知道的我都会回答你。”刑队长说。
前几次他在车上这样抱着她,都是说他很累。 挂了电话后,她狂喜的飞奔回餐厅,路过洗手间时又突然停下来,对着镜子细致的补了个妆。
“所以,你才会跟我吵架,让我走?” 陆薄言坐到床边,指尖抚过她的脸颊
她不能呆在原地,因为没有人会来找她。闫队和刑队他们都出任务去了,几时能回来并不一定。而且天气会越来越恶劣,就算他们回来后发现她上山了,也不一定能够上山来找她。 所爱的人在这里永别长眠,阴阳在这里两隔,这大概是世界上承载了最多悲恸的地方。
这么多年来,苏亦承的每一人女朋友她几乎都知道。她也知道,苏亦承是有规矩的:不见对方的家人和朋友,同样他的家人和朋友,女方也是见不到的。 洛小夕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这种充满了成就感的笑容,好像他做了一件让自己非常满足的事情。
可是陆薄言说,他爱她? 最后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,不用想都知道是庆功去了。
于是叫旁边那帮人帮忙看看,他们也差点摔了手机。 她和陆薄言结婚小半年,发现沈越川他们是极少来陆薄言家的,出了来吃顿饭,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。
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,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,坦然面对离婚。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,要知足,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,已经足够了。 “你喜欢在这里养伤也没事。”陆薄言妥协,“我陪着你。等你恢复了,我们再回A市。”
“他很难相信人,我正在想办法。”阿宁说,“你行动之前,我一定取得穆司爵的信任!对了……听东子说,你在A市找一个女人?” 喝了李婶做的柠檬水,苏简安又把杯子放回去,和陆薄言说:“我想回房间。”
慢慢地,他不自觉的对她心软,对她有求必应。为了让她开心,甚至答应带她去游乐园。 他无法如实这样告诉洛小夕,只淡淡的说:“用眼睛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