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安,”陆薄言低沉的声音里充满危险,“你要去哪里?”
萧芸芸站起来活动了一下,又喝了杯水,吊足沈越川的胃口,然后才仔仔细细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。
苏亦承递给她一杯温水:“我让芸芸安排一下,后天你去做个检查。”
男人穿着洗得发旧的衣服,皮肤因为长年劳作老化得厉害,脚上的皮鞋已经爆皮了,鞋底严重磨损,看得出来这鞋子他已经穿了不少年头。
饭后,苏简安早早的就回了房间,无事可做,坐在床上摆弄那个平安符。
她不能让财务部的员工白白替陆薄言包揽了责任,不能看着陆薄言的心血被拆分拍卖,更不能让陆薄言为了挽救这一切而去冒被调查的风险。
“她不知道更好。”苏简安说,“知道了也只是多一个人操心而已。”
定力差的“噗嗤”一声就笑了,小影脸颊上的酡红蔓延到耳根,手脚乱舞的辩解:“别乱讲!谁是他家的小狗!”
她知道这样不好,但一时之间,她还是无法适应没有陆薄言的生活。
现在想想,那短短的几天是他和洛小夕最开心的日子。
饶是身为法医的苏简安都吓了一跳,“啊”的尖叫了一声扔开箱子,脸色煞白,僵立在办公桌旁。
这时,时间刚好到五点。
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韩若曦问,“还有,你到底想对陆氏怎么样?”
苏简安站在门内眼眶发红的望着他。
他分不清自己是身处现实,还是陷在梦境,浑浑噩噩中,一切都虚幻而又真实。
孩子以后还可以有,但身体就这么一副,医生都无法保证苏简安还能再承受多久这样的折磨,他不可能让苏简安冒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