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恍惚明白过来,陆薄言是真的不意外、不震惊,她没有吓到他。
唐玉兰回头就发现陆薄言在笑,那种若有所思、有所期待的笑容,陆薄言的父亲也曾在无数次看着她的时候,无意间展露。
苏简安扬起唇角,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笑得一点都不勉强:“谢谢。”
家里的佣人都知道她和陆薄言分开住,她不想等会有人上来收拾陆薄言的房间时误会他们。
“我哥当然不答应的。”苏简安骄傲的笑了笑,“但是我报考的时候他在国外,他拦不了我啊。当一名医生或者法医,是我初中就开始梦想的,就算他在国内也拦不了我。”
陆氏传媒?苏简安听着有点耳熟。
“我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苏简安却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。
墓碑照片上的母亲,是苏简安记忆中母亲最后的样子,四十出头的人,却保养得像三十多岁的人,笑容永远温暖如冬日的阳光。
苏简安指了指他,一脸认真的说:“你有事!”
恨意汹涌,密密实实的堵在苏简安的心口,如果手上有刀,说不定她已经冲上去把刀刺进苏洪远的身体里。
对于这一切,苏简安一无所知。
“刺啦”
把两碗粥放到托盘上想端出去,却有人比她先一步把托盘端了起来。
苏简安的眉头越皱越深,对凶手的恨意慢慢掩盖了早上所有的情绪波动,她主动要求跟这个案子。
他只是站在台上,还没有任何言语动作,就已经万众瞩目,好像他是他们的神。
现在她不能拒绝陆薄言,他将醉未醉,也许会强迫她,也许会放过她。